宝玉失去过一次可“有才补天”的机会

作者:邢殿峰
无材可去补苍天,

枉入红尘若许年。

这是作者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小说第一回刚开始让读者“细按”的“一首偈”。空空道人访道求仙,见到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一大块石上的字迹,记录的也可以说是作者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。

那么,包括脂砚斋在内的当时清代读者是怎么来体会的?批者认为“无材可去补苍天”一句是“书之本旨”,“无材补天,幻形入世”八个字“便是作者一生惭恨”。

“背父母教育之恩、负师兄规训之德,已至今日一事无成、半生潦倒之罪,编述一记,以告普天下人”。通过这句作者自己介绍的书之目的,我们也可以感悟到曹雪芹的“惭恨”之深刻,“惭恨”大体应该是惭愧、记恨、懊悔、反思等,每个读者会有自己不同的感悟。


笔者在这里暂且理解和原谅曹雪芹的“惭恨”,理解小说中宝玉的“无才”。

应该说明的是,宝玉天生聪慧,这块石头天性是可雕琢的好玉质。可是,在《红楼梦》小说中的社会大环境下,贾府家族内部的文化氛围和教育方式不会给宝玉带来真正的“才”。大闹学堂事件表现了他正规的学习状况,家里尽管也被安排背书等,也是没怎么完成作业,经常别人帮助抄等,参加诗社等是主要的文化活动,对传进园子的禁书等有极大的兴趣爱好,他有吟诗作对的才能,但是,他没有真正的报国立业的能力,甚至没有把家庭维持住正常生活的能力。

可是,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书里给过宝玉一次可有才去补天的机会,结果被他们失去了。发生在第十五回,共同分析欣赏。

第十五回 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

【甲戌:宝玉谒北静王辞对神色,方露出本来面目,迥非在闺阁中之形景。】

【甲戌:北静王问玉上字果验否,政老对以未曾试过,是隐却多少捕风捉影闲文。】

【甲戌:北静王论聪明伶俐,又年幼时为溺爱所累,亦大得病源之语。】

以上三条是脂砚斋等读者的批。

在为可卿送葬的庞大场景里发生了一个精彩的故事,北静王水溶给宝玉提供“有才补天”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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