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元曲看中国古老的蹴鞠运动

在元代杂剧和散曲中，多有蹴鞠运动的载录与描写。诸如：

石君宝杂剧《李亚仙花酒曲江池》第一折：“【混江龙】东君堪羡，买春光满地撒榆钱。你看那王孙蹴鞠，仕女秋千，画屧踏残红杏雨，绛裙拂散绿杨烟。我逐朝席上，每日尊前，可临郊外，乍到城边。据此景好着人无意相留恋。（带云）若依的我呵，（唱）则合这好花休谢，明月常圆”。

乔吉杂剧《李太白匹配金钱记》第一折：“【那吒令】俺则见香车载楚娃，各剌剌雕轮碾落花。王孙乘骏马，扑腾腾金鞭袅落花。游人指酒家，虚飘飘青旗扬落花。宽绰绰翠亭边蹴踘场，笑呷呷粉墙外秋千架，香馥馥麝兰熏罗绮交加”。

无名氏杂剧《逞风流王焕百花亭》第一折：“你看这郊外，果然是好景致。只见香车宝马，仕女王孙，蹴鞠秋千，管弦鼓乐，好不富贵也呵！【混江龙】管弦拖拽，王孙仕女斗豪奢。梨花院秋千蹴鞠，牡丹亭宝马香车。唤游人芳树啼残锦鹧鸪，采香蕊粉墙飞困玉蝴蝶。杨柳映，杏花遮，东风外，酒旗斜。四时中惟有春三月，光阴富贵，景物重叠。”。

张可久散套《双调?沉醉东风?气球》：“元气初包混沌，皮囊自喜囫囵。闲田地著此身，绝世虑萦方寸。圆满也不必烦人，一脚腾空上紫云，强似向红尘乱滚”。《中吕?满庭芳?春情》：“檐前小打，楼心蹴踘，窗下琵琶。狂轻不管邻口骂，浪酒闲茶。涂醉墨春笺柳芽，弄轻鞭骏马桃花。有多少知心话，玉纤紧把，行到那人家。”

关汉卿《南吕?一枝花?不伏老》套数中自称：“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，盖世界浪子班头”，结尾处，倔强狂傲地表示：“我是个蒸不烂、煮不熟、捶不匾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，……我也会围棋、会蹴踘、会打围、会插科……”；他的两只散套《越调?斗鹌鹑?女校尉》和《越调?斗鹌鹑?蹴踘》曰：“蹴踘场中，鸣珂巷里，南北驰名，寰中可意……”。结尾处：“……斗白打官场小踢。竿网下世无双，全场儿占了第一。”等等。

特别是展示女子蹴球的情景，元曲描绘得更为精彩。元?萨都刺的散曲套数《南吕?一枝花?妓女蹴鞠》描写了女子蹴鞠的情景：“红香脸衬霞，玉润钗横燕。……毕罢了歌舞花前宴，习学成齐云天下圆”。

可见在当时蹴球和歌舞一样，都是宴会上的伎艺。这些“占场儿陪伴了英豪”的女子，大都是“谢馆秦楼”、“鸣珂巷里”的“绝色婵娟”；“若道是成就了洞房中惜玉怜香愿，媒合了翠馆内清风皓月筵，六片儿香皮做姻眷。”

元?邓玉宾的散套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写道：“包藏着一团和气，踢弄出百般可妙。……”中间几支曲子具体描写了仕女们蹴球时的种种风情、优美姿态。最后作者夸赞道：“似这般女校尉从来较少。随圆社常将蹴踘抱抛，占场儿陪伴了些英豪。那丰标！体态妖娆。……那姐姐见球来忙把脚儿跷。”这些散曲作品记述了当时男女对踢鞠球的情景。但这种男女对踢，已不是双方寻求自身的娱乐，而是以女子蹴球作为一种表演伎艺供人们娱乐观赏。

元曲中专写女子的蹴鞠运动，以关汉卿的两只散套最具有代表性。

关汉卿的散曲套数《越调?斗鹌鹑?女校尉》曰：

换步那踪，趋前退后，侧脚傍行，垂肩亸袖。若说过论茶头，膁（肷）答板搂，入来的掩，出去的兜。子要论道儿着人，不要无拽样顺（《雍熙乐府》“顺”作“嫩”）纽。
【紫花儿】打的个桶子肷特顺，暗足窝妆腰，不揪拐回头。不要那看的每侧面，子弟每凝眸。非是我胡诌，上下泛前后左右瞅，过论的圆就。三鲍敲失落，五花气从头。

【天净沙】平生肥马轻裘，何须锦带吴钩？百岁光阴转首，休闲生受，叹功名似水上浮沤。

【寨儿令】得自由，莫刚求。茶余饭饱邀故友，谢馆秦楼，散闷消愁，惟蹴踘最风流。演习得踢打温柔，施逞得解数滑熟。引脚蹑龙斩眼，担枪拐凤摇头。一左一右，折叠拐鹤膝游。

【尾】锦缠腕叶底桃鸳鸯扣，入脚面带黄河逆流。斗白打赛官场，三场儿尽皆有。

关汉卿的散曲套数《越调?斗鹌鹑?蹴踘》曰：

蹴踘场中，鸣珂巷里，南北驰名，寰中可意。夹缝堪夸，抛声尽喜。那换活，煞整齐。款侧金莲，微舒玉体。唐裙轻荡，绣带斜飘，舞袖低垂。

【紫花儿】打得个桶子肷特硬，合扇拐偏疾。有一千来拾搊。上下泛匀匀的，论道儿直。使得个插肩来可戏。板搂抄杂，足窝儿零利。

【小桃红】装蹻委实用心机，不枉了夸强会，女辈丛中最为贵。煞曾习，沾身那取着田地。赶起了白踢，诸余里快收拾。

【调笑令】喷鼻，异香吹。罗袜长粘见色泥，天生艺性诸般儿会。折末你转花枝勘肷当对，鸳鸯扣体样如画的，到啜赚得校尉每疑惑。

【秃厮儿】粉汗湿珍珠乱滴，宝髻偏鸦玉斜堆。虚蹬落实拾蹑起，侧身动，柳腰脆，丸惜。

【圣药王】甚旖旎，解数儿希，左盘右折煞曾习。甚整齐，省气力，旁行侧脚步频移，来往似粉蝶儿飞。

【尾】不离了花前柳影闲田地，斗白打官场小踢。竿网下世无双，全场儿占了第一。

关汉卿的《越调?斗鹌鹑》这两只套曲，写的均为当时女子蹴鞠运动的情状。我们从中不仅可以了解到元代社会市井艺人的一般生活风貌，还为我们保存了许多古代蹴鞠运动的名词术语，这对发掘整理和研究元代语言和体育，也是十分珍贵的重要文献资料。诸如以下名词术语：

“女校尉”：犹今谓女子足球运动员。“校尉”与后文的“茶头”、“子弟”，均为古代参加“三人场户”的蹴鞠运动员。宋?王云程《蹴鞠图谱》曰：“三人场户：校尉一人，茶头一人，子弟一人。”亦泛指蹴鞠场上所有的球员。

“换步那踪”：转换脚步，挪动行踪，意谓蹴鞠场上球员所在位置的变换与移动。《蹴鞠图谱》曰：“那脚即是入步，侧脚须当步稳，务要随身倒步，不可乱那动脚。”元?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有“那踪换步，做出殢人娇，巧丹青难画描”句。

“过论茶头”：过，传也；论，球也。意谓将球传给茶头。《蹴鞠图谱》曰：“三人立站须用均停。校尉过论与子弟，子弟用右肷与茶头，须转一遭，方使杂踢。”又曰：“论过右来，将左鬓迎入下右拐，使搭出论。”

“膁（肷）答扳搂”：均为蹴鞠的各种踢法。据玄览堂丛书本《蹴鞠谱》载：“膁（肷），须用肩尖对脚尖，要宜身倒身微偏，直腰挺身脚跟出，方可平撞使放肷；搭（答），论众正面须当搭，脚放低垂胀放亲，若要踢牢轻入力，却思步活内中寻。杂踢作：左右扳搂。”据宋?陈元靛《事林广记》（戊集）记载：“齐云社规：在肩使肩，在膝使膝，是搭（答）使搭，当肷即肷。”宋?孟元老《东京梦华录》卷九载：“左右军筑球，殿前旋立球门，……左军先以球团转众，小筑数遭，有一对次球头，小筑数下，待其端正，即供球与球头，打大肷过球门。右军承得球，复团转众，小筑数遭，次球头亦依前供球与球头，以大肷打过。”据此可知，大肷，即以大脚踢球；答（搭），是用脚面踢球。

“入来的掩，出去的兜”：掩，隐蔽；兜，通“陡”，陡然，突然。意谓球踢进来很隐蔽，踢出去很突然，形容球踢得神出鬼没，蹴鞠技艺之高超。

“子要论道儿”：子要，只要。“论道儿”，意谓传递球的路线。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中有“他来的你论道儿真，寻的你查（茶）头儿是”句，亦为此意。

“桶子肷”：蹴鞠中的一种花样踢法。

“暗足窝妆腰”：暗足窝，亦为蹴鞠的一种花样踢法；妆腰，意谓“装么”，故作姿态貌。此句意谓以“暗足窝”的假动作，迷惑对方队员。

“不揪拐”：拐，用脚外侧反踢，此亦为蹴鞠的一种花样踢法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杂踢作：左右不揪拐，足干不揪拐。”

“上下泛”：泛，亦作“范”，“泛”、“范”音义同意谓将球踢到了目标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对范：着打范要净，发落要伶俐，远近要着人，刚柔要兼济。三人场户，子弟、茶头过泛周而复始，只许一踢，到泛无妨两踢。”元?萨都剌的散套《南吕?一枝花?妓女蹴鞠》曰：“对泛处使穿肷抹膝的撺搭。”

“过论的圆就”：圆就，成全，此处引申为圆熟、熟练。意谓传递球的技巧非常熟练。

“三鲍敲、五花气（骑）”：指蹴鞠的成套的踢法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一套蹅着火，（足刍）拾蹅着火，绣带儿蹅着火，三棒巧（三鲍敲）蹅着火。五花骑（气），（足刍）拾上右挟放下正骑，脚面衔起（足刍）拾。（足刍）拾起上左挟放下正骑，衔起（足刍）拾。（足刍）拾起上右鬓放下正骑，衔住（足刍）拾上左鬓放下正骑，衔住（足刍）拾。（足刍）拾上朝天，放下正骑，衔住下（足刍）拾上朝天，或节节高收，或燕归巢收。”

“何须锦带吴钩”：锦带，丝织的彩带，吴钩，古时吴地制造的弯形刀，后泛指兵器。唐?李贺《南园》诗曰：“男儿何不带吴钩，收取关山五十州。”此句意谓无须追求功名利禄之意。

“休闲生受”：意谓不要白吃辛苦。

“浮沤”：水泡。喻指瞬间即逝。

“刚求”：强求。

“谢馆秦楼”：此指妓院。

“蹴鞠最风流”：风流，意谓风韵、风雅。宋?陈元靛《事林广记》（戊集）卷二“圆社摸场”条曰：“四海齐云社，当场蹴气球，作家偏著所，圆社最风流。”圆社，即指蹴鞠事。

“施逞得解数滑熟”：施逞，亦作“施呈”，此谓呈现表演之意。解数，意谓路数、套路，此指蹴鞠的一整套连续的动作。《蹴鞠谱》载：“解数诀法：下截，中截，上截。”滑熟，很熟练。

“引脚蹑，担枪拐”：指蹴鞠的两种花样踢法。《蹴鞠谱》载：“杂踢作：左右引脚蹑，官场侧脚踢蹬。担枪搭拐，稍拐用高起出论。”《事林广记》（戊集）载：“圆社摸场，右搭右花眼，似乌龙儿摆尾；左搭左虚枪，似丹凤子摇头。”故以“龙斩眼”、“凤摇头”形容这两种踢法。

“折叠拐”：蹴鞠的一种花样踢法。《蹴鞠图谱》曰：“官场下作：折叠拐，左右上一般，或一边或二边连三拐，四五拐寻论。”《蹴鞠谱》曰：“诸踢法：招叠拐，论来拐上，转步后拐，使气球在腿上流下去。”“招”与“折”音相近，“招叠拐”即“折叠拐”。

“鹤膝”：指球在膝盖上的一种花样踢法。《蹴鞠谱》载：“两膝下作：侥膝，秋千膝，呀鼓膝。”

“锦缠腕，叶底桃，鸳鸯扣”：均为球的名称。《蹴鞠图谱》载：“健色名：叶底桃，香烟篆，鹁鸽头。”疑为其别名。《蹴鞠谱》载：“健色名：俗语气球，社号健色。”关于球的制作，《蹴鞠谱》曰：“热硝黄革，实料轻裁，密切缝成，不露线角，嵌缝深窝。”故曰“健”也。萨都剌的套数《南吕?一枝花?妓女蹴鞠》有“踢着对鸳鸯扣且是轻便”句，说明了球的质地与制作工艺之精良。

“入脚面带黄河逆流”：“入脚”，指收脚，即表演结束。“面带黄河逆流”，意谓踢球踢得汗流满面极其疲劳的样子。邓玉宾的散套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曰：“直踢的腮儿红，脸儿热，眼儿涎，腰儿软。那里管汗湿酥胸，香消粉脸，尘拂蛾眉。”清代李渔有咏女子踢球诗曰：“蹴鞠当场二月天，香风吹下两婵娟。汗沾粉面花含露，尘拂蛾眉柳带烟。”均为描述女子蹴鞠时汗流满面的姿态。

“白打，官场”：均为蹴鞠的踢法。“白打”为不用球门的散踢。唐代王建的《宫词》诗曰：“寒食内人常白打，库中先散与金钱。”韦庄《长安清明》诗曰：“内官初赐清明火，上相闲分白打钱。”《蹴鞠谱》载：“白打：大论十三回，打入围院里，下场要分明，踢住方为喜，打论不入围，下场多拗背，总然踢得牢，两个都不是。”又载：“小挑五尺未为妙，白打三间才是奇。”又曰：“白打社规：或三筹两筹五筹十筹，或三二五七间。古人云：‘膝高三丈二，肷打十三间。五间七间各有围院尺寸。’”《说郛》“白打社规”条载曰：“凡白打部署教正，定下校尉高低，不许旁人膜串，更不许争闹。”《大百科全书?体育》载宋代蹴鞠纹铜镜插图，就是表现几个正在进行“白打场户”比赛的蹴鞠运动员。

“官场”，《蹴鞠谱》载有“官场入门”、“官场论”、“官场踢作”等条目。王国维《宋元戏曲考》引“圆社市语”一套，其中《紫苏丸》曲曰：“才下脚，须和美。试问伊家有甚夹气，不管甚官场侧背，算人间落花流水。”

“夹缝堪夸”：“夹缝”谓空隙，空间，指球艺出神入化之处。意谓蹴鞠表演的每个细微之处都令人夸赞。

“唐裙”：指元明时代女子通用的裙衣，因其款式仿唐制，故名。

“筒子肷”：“筒”与“桶”音义同，犹“桶子肷”见前。

“合扇拐”：蹴鞠的一种花样踢法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拐，合扇拐，先退步右脚，下左拐，次退左脚。”例如，萨都剌的套数《南吕?一枝花?妓女蹴鞠》曰：“打着对合扇拐全不斜偏，踢着对鸳鸯扣且是轻便。”

“搊拾”：指下半身的解数是由搊拾开始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下截解数：一对脚面住，搊拾起平膝泛”，“一对三棒搞，搊拾起膝”，“一对半卷帘，搊拾挑上”，“一对剪骑，搊拾挑泛平起”，等等。据此推知，此动作是把球停在脚面上，随即令其落在膝盖上，最后再向高处踢去。例如，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曰：“你看他打搊拾云外飘，蹬圆光当面绕”，可为证。

“插肩”：指以双肩将球弹来弹去的一种技艺，即用右肩将球弹起，越过头上，落在左肩，再由左肩以同样的方式使球回到右肩，循环反复。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有“过肩儿撒放下虚笼罩”句，即为此。
“左右抄”：“抄”，也是蹴鞠的一种踢法。《蹴鞠图谱》载：“踢搭名色：左右两抄，侧脚背抄，左右入步抄。”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曰：“回避着鸳鸯拐，堤防着左右抄。”

“足窝儿零利”：“足窝儿”，一种踢法，犹“暗足窝”。“零利”，亦作伶俐，利索，敏捷。

“装蹻”：装乔，蹻与乔同音。指装假，意谓在球场上玩弄假动作，以迷惑对方视线。例如，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：“跷跟儿掩映着真圈套，里勾儿藏掖着深窟窍，过肩儿撒放下虚笼罩”，均为此类“装乔”战术。

“转花枝”：指三人踢球之意。据《蹴鞠谱》“圆社锦语”载：“转花枝，三。”无名氏《戏球场科范》曰：“三人场名转花枝。各依位相立顺行，子弟茶头过泛，周而复始，只许一踢到泛，无妨两踢，不许泛上。”《大百科全书?体育》插图有元?钱选所绘《宋人蹴鞠图》，画面上共六人，有三人在旁观，有三人站成等边三角形在踢球，这就是“转花枝”的蹴鞠情景。

“勘肷”：指二人对踢为戏。《蹴鞠谱》曰：“勘肷，二。”无名氏《戏球场科范》载：“二人场名打二。两人对立，各用左右，一来一往，三五百遭，不许杂踢，亦不许两多勘肷。”元?陶宗仪的《说郛》亦载：“两人对立，各用左右肷，一来一往，不许杂踢。”

“虚蹬实蹑”：蹴鞠踢法。《蹴鞠谱》载：“杂踢作：左右蹬，左右虚蹬，左右侧蹬；左右侧蹑，左右实蹑。”《事林广记》（戊集）曰：“若论风流无过圆社，拐、肷、蹬、蹑、搭齐全。”邓玉宾的套数《仙吕?村里迓古?仕女圆社气球双关》有“你看那里勾外膁，虚挑实蹑”等句描述，即此。

“竿网”：指在竞逐交争的蹴鞠比赛时所设的球门，类似于今天的足球球门。

参考文献：

《全元曲》（上下）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；

《关汉卿全集校注》，河北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；

《管子学刊》，2004年第3期；

《足球起源地探索》，中华书局2004年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