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的夏天总是溽热难当。1930年7月的一个午夜,北四川路拉摩斯公寓的灯光依然亮着。鲁迅伏在桌前校对《萌芽月刊》的稿样,额角渗出的汗珠洇湿了稿纸边缘。突然,楼下传来急促的哨声——这是内山书店伙计约定的暗号。他迅速拉开抽屉,将未发表的《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》手稿塞进早已备好的煤筐底层,转身时瞥见窗玻璃上晃过几道手电筒的光斑。
这样的场景在鲁迅生命中重复了上百次。自19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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